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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新闻摄影】贺延光论摄影

作者:3VRcx1UmTsCGNpwC    时间:2024-07-05 12:53:48

新闻摄影 >> 摄影家 >> 【新闻摄影】贺延光论摄影【新闻摄影】贺延光论摄影 2018年10月作者:贺延光 陈小波来源:老记说事责任编辑:前进者简介:   1. 拍假照片就是用图像的方式讲假话嘛!  2. 做记者这么多年了,我现在越来越明白,我们服务的对象是对大众读者,所以对新闻记者谈使命也好,谈责任也好,应该超越一党一派的利益和标准。在我看来, ...关键字:新闻记者新闻摄影贺延光内容:

  1. 拍假照片就是用图像的方式讲假话嘛!

  2. 做记者这么多年了,我现在越来越明白,我们服务的对象是对大众读者,所以对新闻记者谈使命也好,谈责任也好,应该超越一党一派的利益和标准。在我看来,是否对事实负责,对读者负责,对历史负责,是评价新闻从业人员最重要的尺度。

  3. 我在采访中第一提醒自己的就是,不干预被摄对象。抓拍——这是保证新闻真实性的一个前提条件。

  4. 喜欢摆弄别人的人,是不适宜当摄影记者的,还不如去当个导演,去拍个电视剧、电影什么的,那才过瘾呢,一切以导演为中心。

  5. 每当有新闻发生时,我都要进行三个判断:这事儿值不值得去?这是价值判断; 这事儿能不能拍到好的照片?这是影像判断;照片能否及时发表出去?这是传播判断。当然,并不是三个判断都得到肯定才拍板,有时候只要两个条件具备就可以下决心了。

  6. 对摄影记者来说,真实记录不同人群不一样的命运,价值是一样的。

  7. 不要轻视每一次采访,而只要带着照相机,你的职业状态是最重要的。

  8. 一个摄影记者的成就感,莫能比在重要新闻事件中拍到精彩照片,并能在读者中产生大的反响更令人满足的了。所以,许多时候,你的作品比你的名字更重要。

  9. 读书是不能为自己设置禁区的。否则,人的思维便可能陷进一种单一的僵死模式,根本无法适应复杂纷纭的社会生活。

2003年,5月11日,地坛医院的SARS病房

  陈:很多人认为:贺延光首先是个革命者其次才是摄影家,你一直被认为是中国新闻摄影 界的“良知”。你甚至就是一个“正义”的代名词。

  贺:革命者?你不是在骂我吧?至少,我现在不把“革命者”当作一个好的称呼来看。格瓦拉是这类人,输出革命,崇尚暴力。但现在那叫恐怖分子。我看现在有的年轻人穿着格瓦拉头像的T恤衫,莫名其妙,挺吓人的。

  陈:这个评价不是空穴来风,是大家所看到的你平时表现出来强烈的责任感。胡武功就说:“我不如贺延光,他首先是一名革命者,一名勇士。每次和他在一起,他的政治激情和民主渴望以及对国家百姓的关怀对我都有撞击。”在你身上,找不到静观、冷漠、局外、粉饰这样的字眼……

  贺:我是个新闻记者,是用照片说话的人,形式上异常温和,哪有这样的革命者!再所谓“正义”、“良知”,作为个人怎么能够承载这么重的东西呢?

  做记者这么多年了,我现在越来越明白,我们服务的对象是对大众读者,所以对新闻记者谈使命也好,谈责任也好,应该超越一党一派的利益和标准。在我看来,是否对事实负责,对读者负责,对历史负责,是评价新闻从业人员最重要的尺度。

  2003年4月30日,一位患者痛苦地煎熬着,与他同患非典的妻子数天前已经去世。

  陈:改革开放以来,你坚守记录精神,经历了中国许多的大事件。我们知道你一直是抓拍的倡导者和身体力行者。可否在这里认真谈谈你的新闻摄影观?

  贺:抓拍和摆拍,看起来是个拍摄方法问题,但实际上,它根本上反映了新闻摄影中两种根本不同的理念问题。新闻是什么?它是新近发生的能够引起人们普遍关注的事实,它不是记者们设计或者生造出来的故事。而抓拍的主要功能,就是最大限度地表现事物的本来面目,它将事实摆在首位。而摆拍,强调的却是作者的主观意念,是为达到人为的目的去按动快门的。如果说,新闻摄影的摆布导演曾风靡一时,但那是那个时代的事。那是个什么时代?“政治挂帅”,“一切为政治服务”,整个社会形态都是虚假的,新闻摄影弄虚作假当然“理”在其中了。

  我有生第一次见到的摄影记者就是如此。三十年前,我在“五·七”干校劳动,有一天, 领导说人民日报的记者要来采访,我们几百人被安排挑着筐往庄稼地里送肥料。记者要求 我们排成一队,队形要走出“之”字型,他们站在一个高处拍照。据说,这样画面好看。 我们嘻嘻哈哈的,一遍一遍按要求走。后来,领导说,记者来电话了,说拍得不理想,过几天还要再来一遍。大冬天的,多冷啊,我们没有怨言,为配合宣传,一切都是应该的。 现在我们再翻看那个时期的摄影刊物,反映生活的作品“红、光、亮” 式的比比皆是,很多新闻照片都是设计出来的。

  当改革的春风吹进摄影界时,我们开始接触到国外的作品,开始看到了外国人拍摄的中国题材的作品。事物总是在比较中才会有全新的判断。在这个过程中,我们摄影界,尤其是新闻摄影领域,展开了抓拍与摆拍的大讨论。虽然观点各异,但毕竟有了不同的声音,俗话说,兼听则明,这对我受益匪浅。

  我的运气不错,赶上了一个开放的时代。

  陈:你拍照片真的从没摆布过?

  贺:谁说的?我也走过弯路。刚当记者之初,我也受过去的影响,拍新闻也摆拍,甚至采访前在办公室里要先画个草图。我把那种采访方式总结了八个字:领会精神,组织画面。 你说荒唐不荒唐?!

  陈:后来你对这种做法深恶痛绝。

  贺:拍假照片就是用图像的方式讲假话嘛!假如你有个邻居经常在你面前说瞎话,你怎么看他?假如你拍的照片经常与读者的常理判断有出入,人们怎么看你?作为新闻记者,你的照片已经不仅是个人的行为了,你在某种程度甚至是在表达一家报社的立场和态度,稍有闪失,损害的是媒体的声誉。

  王志平曾跟我说过一件事,那年他在法国阿尔勒摄影节看到一个影展,叫《虚假的历史》,其中展出了不少中国的照片,都是改头换面的,每张作品旁边还都有未经篡改的原作摆在旁边,多丢人啊!你怨谁?怨主办者?人家批评你也好,讽刺你也好,都有根据呀!这时,假照片损害的便是国家形象了。

  陈:这么多年来,你一直用你的新闻观影响你周围的人,而且立场坚定,不容质疑。

  贺:我们国家的新闻摄影史上,采访的摆布导演和照片的弄虚作假从来都是一对孪生兄弟。所以,我对我们报社新来的摄影记者都要讲,要当一个好的摄影记者,你不仅要了解那些好照片是怎样拍摄出来的,你还要知道那些假照片是怎么制造出来的。因为我认为,一个人的健康成长,警示作用和示范作用同等重要。作为《中国青年报》摄影部主任,我也常和新同事说,我允许你拍不到好照片,这是和你的采访经验与技术表现的积累有关;但绝不允许你拍那种虚假照片,因为那完全是人的道德问题。

  2003年4月30日,麻醉医师刘子军(左一)和其他医生正在病房里抢救一名危重病人。

  陈:为什么明明知道摆拍是恶劣的行为,摄影记者在新闻现场任意摆布被采访对象现在仍随处可见?

  贺:简单、省时、省事。记者用这样的方法几分钟就能“完成”任务,根本用不着认真了解事情的背景啊,深入观察什么细节啊!再加上有权处理照片的编辑多也不是专业人士,习惯采用这种照片,记者就投之所好。当然,最根本的原因,是我们的现实社会中存在着丰厚的弄虚作假的土壤。要改变这种现状,需要全社会更多人的不懈努力,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。

  我还觉得,喜欢摆弄别人的人,是不适宜当摄影记者的,还不如去当个导演,去拍个电视剧、电影什么的,那才过瘾呢,一切以导演为中心。即便能如愿以偿的话,我还是要提醒他们,观众对于电视剧、电影,明明知道那是编剧编的、导演导的、演员演的, 但我们听到人们常常这样评价它的好与坏:不错,挺真实的;什么玩艺儿,假了巴叽的!

  陈:新闻摄影的抓拍,难度到底在哪儿?

  贺:难在它的真实性、准确性和生动性的统一。不是不干预被摄对象就能确保影像的可靠 ,因为有的当事人已经发现有记者为他拍照时,便会自觉不自觉地“配合”你,甚至会主动地为你做出某种姿态来。此时,常态已发生了变化,你虽没有干预,照片一样发“假” 。准确性是指我们对新闻的认知程度。一位护士在“非典”期间的婚礼,一会儿哭,一会儿笑,都是真实的,那我们究竟选择那个瞬间更能表现这个不同寻常婚礼呢?生动性是指人物的表情、姿态与他人或环境的相互关联中对读者产生的吸引力。通常的情形是,画面的细节愈是与众不同,照片的感染力就愈大。

  新闻摄影抓拍的难度无时不在考验着记者的职业良知、认识生活的能力和影像表现技巧的水平。

  2003年5月1日深夜,非典病区的医护人员仍在忙里忙外。

  陈:什么决定你对新闻的选择和拍摄?

  贺:一般讲,每当有新闻发生时,我都要进行三个判断:这事儿值不值得去?这是价值判断;这事儿能不能拍到好的照片?这是影像判断;照片能否及时发表出去?这是传播判断。当然,并不是三个判断都得到肯定才拍板,有时候只要两个条件具备就可以下决心了。

  到了新闻现场,我仍要不断地提示自己:这件事的背景我是否清楚?人与人的关系、人与 环境的关系我是否明白?运用什么技术手段才能保证影像的成功?因为凡事只有自己弄懂了,同时必须获取了生动的图像,才有可能向读者讲述一个真实的故事。

  2003年天使的眼睛——5月1日,两位护士正准备将一束节日鲜花献给患者。为抢救非典病人,地坛医院医护人员已连续工作一个多月了。

  陈:前年年末的一天,你当天的任务是去人民大会堂拍摄杨利伟做报告。可第二天你见报的照片却是路遇的农民工。对于这件事,我记得你说过:“我不会拒绝拍摄杨利伟,可是我更不会放弃对底层的关注”。

  贺: 那天,我去人大会堂拍摄作飞天报告的航天英雄杨利伟,可谓是件大事情。但在路上,巧遇一队民工扛着行李过马路,我赶紧摇下车窗,把镜头对准了他们。我的照片说明是:“11月7日,一队民工在打工路上艰难行走。头晚,北京突降大雪,数百万棵树木被风雪折断。(下图)”为什么?因为农民工的命运已成了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,此前不也刚发生过温 家 宝 总 理为基层群众讨工钱的事儿?我是觉得,上天的杨利伟和地下的农民工都是我们国家现实生活的一部分,很难分得清他们孰轻孰重。所以,何为大事小事?对摄影记者来说,真实记录不同人群不一样的命运,价值是一样的。

  陈:关于参加各种摄影比赛,你觉得它对摄影者真的那么重要吗?

  贺:我很理解,我也是这么走过来的。我的作品第一次见报,第一次获奖时也沾沾自喜, 甚至几天睡不着觉,恨不得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的快乐。当今,几乎每个家庭都有照相机,人们喜欢摄影就跟你喜欢钓鱼他喜欢健身一样,成了一 种生活时尚。每年各个级别的影赛多了去了,奖金一个比一个高,获大奖的人的名字我们根本就记不清。但得过大奖的是不是都是摄影家都是名记者?恐怕事情不是如此简单,就如同唱歌的有的是但每位歌星却不能等同歌唱家一样。

  陈:布列松就一个奖都没有得过。

  贺:我现在评论一个摄影者的水平,根本不会受他一两幅获奖作品的影响,至少要看他十幅二十幅照片,才能得出基本的判断。 要清楚,摄影越普及,人们对专业摄影人的要求就越高。参赛获奖是好事,但不是职业摄影人追求的全部。我的体会是,一个摄影记者的成就感,莫能比在重要新闻事件中拍到精彩照片,并能在读者中产生大的反响更令人满足的了。所以,许多时候,你的作品比你的名字更重要。

  陈:前年“非典”时,你拍的《面对生命》、《SARS病房》多次获大奖,难道不重要吗?

  贺:获奖肯定是个鼓励。但作为当事人,我心里还不算糊涂。表彰“德艺双馨”时我发言说,我曾翻阅了权威单位印发的全国新闻界包括报纸、电视、广播等媒体抗击“非典”获奖名录,前前后后有几百人,但所有获奖的报道都是4月17日以后出台的,当然也包括我的 。这不是巧合,它从另一方面说明,在SARS肆虐传染的头几个月,媒体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。本来,我们记者应该介入得更早,做得更好,可我们没有做到。所以,我是获奖了,但你能说那个奖的含金量有多高?如果我们清楚了这个背景,认真地反省和反思,是不是比哪个奖杯更有意义?

  陈:2003年,普利策曾把一个重要奖项颁发给《今日美国报》制造出的假新闻。有项调查表明:一时间,56%的美国人对媒体失去了原有的信心。

  贺:我们国内新闻摄影界也从来都不是一块净土,每有重要事件发生,常有假照片应运而生。从时政新闻, 到灾难新闻、社会新闻,从所谓正面新闻,到所谓反面新闻,都有事例,不胜枚举。

  我曾和同事讲,倘若有人采写一本《假照片的故事》,没准儿就是畅销书呢。相对而言,西方新闻记者比我们更懂得什么叫职业荣誉。

  陈: “摄影记者的品质就是诚实、勇气和具有悲悯的胸怀,摄影师要追寻和探究真相,这个跟价值观、跟意识形态没有关系。正直、诚实、热爱正义,对历史负责任是摄影记者的基本素质。”这句话是谁说的,我记不得了,但这句话是我经常重温的话。

  贺:2003年,“非典”事件还没结束,我便听说一位我很尊敬的朋友在医院里拍照时摆布护士 。我在电话里向他提了三个问题:1.照片如果可以这么拍,你为什么要冒险进病房,你有婆孩子,找个影棚拍不更安全?2.假如曾被你的照片感动的读者,一旦了解了你的拍摄过程,那份感动还存在吗?3.圈儿里的人如果知道了你是这么拍照片,大家就有理由重新 审视你过去所有的作品,这是你为此付出的代价,你想过没有?

  2003年5月1日,同患非典住院的母女俩。

  陈:在摄影界甚至新闻界,你是公认的素质优秀、品行无可挑剔的专业人士,但在社会上很多人是否认为你的局限、以及知识上的准备不足让你丧失了更大的发展空间?你怎样面对这样的局面?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局限?

  贺:我是典型的那种有经历没文化的那种人。

  说有经历,是赶上了“文化大革命”、上山下乡,赶上了改革开放,从一个单纯的人变成了一个复杂的人。走进报社以后,又逐步地从一个单纯的党的宣传工作者,变成个复杂的媒体新闻工作者的人。说没文化,我只是个初中毕业生,虽然参加过新闻界相当什么大专水准的考试,但与现今那些同行中的大本、硕士比,毕竟没有受过院校系统的文化训练,连26个英文字母都认不顺。

  我曾教育我那儿子好好学英文,理由是:爸爸要是懂英语,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啦!怎么说呢,我懂英语的话,起码出国采访心里不那么彷徨吧。我也很看重我的经历,但我也常想,有经历又有文化,岂不更好!

  陈:你看的都是摄影以外的书?

  贺:也不尽然。圈儿内人出的书和画册也看。但我自己是从事新闻摄影的,总觉得多读点社会的、历史的、纪实的书,效果更直接些,因为我们的镜头毕竟是对着社会和他人的。

  我们能活多久?一个人的经历太有限啦!多读好书,是延长生命的方式,在潜移默化中能学 会“瞻前”与“顾后”,少办错事和傻事。

  陈:50知天命。你已年过50,看上去你的精神状态和我十八年以前认识的你几乎没有什么改变,热忱依旧、真诚依旧。你认为自己在新闻摄影的岗位上还能干多久?

  贺:那你说我还能做什么?经商做生意,赔了你负责?当个官儿步步高升?也没人提拔呀 ,再说也晚了吧。每个人的路怎么走,都应该自己设计。能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已经很不容易了,再说,一个人一辈子究竟能做多少事?所以这么多年我从没有后悔过。国内做新闻摄影的,一过40就觉得老啦,跑不动了。可你看国外摄影师,四五十,五六十,正是经验丰富时,还满世界地到处飞呢。我的身体状况还可以,当主任早到头儿了,但记者还是能干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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